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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四章:厲鬼現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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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雪可能是因為生氣,很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,但她好像忘了,現在在場的可還有陳雷啊。就在陳雪說完之後,陳雷的目光就看向了我。

這讓我立刻覺得非常尷尬,一張臉“唰”的一下子就紅了,我一直以為陳雪已經忘了這事,沒想到她會在陳雷面前提起。

陳雷看我的眼神裏帶著審視,我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:“啊!你們看今晚的月亮挺刺眼的啊!”

天地良心,我這人一緊張腦子裏就容易胡思亂想,以至於我說出口的話都很不靠譜。

陳雷只是沖著我笑了笑,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,並沒有說話。不過他的表情很奇怪,想笑又不敢笑。

隨著被扒皮喜娘上身的馬有才越走越近,我們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,陳雷立刻說道:“咱們先散開,然後再限制住老馬的動作。”

我和陳雪立刻點了點頭,此時我們的站位是陳雷在左,陳雪在右,而我在他們倆中間,陳雷話音剛落,人已經往左邊跑了。

我只是停頓了一秒,就立刻往右邊跑,可沒想到我居然和陳雪想到一塊去了,陳雪見我也往右邊跑,立刻說道:“跟著我幹嘛?”

我立刻停下了腳步,不知道該咋辦了,於是我問道:“那我去哪啊?”

“你就在中間站著別動。”陳雪一邊跑一邊說道。我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,陳雷和陳雪各自跑了一段之後也停下腳步。

現在馬有才離我是最近的,我忍不住心說這師兄妹倆人是把我當誘餌了啊。

果然,馬有才一扭一扭的就朝著最近的我走了過來,我看他那張老臉一直在笑,不知怎的,就心裏來氣。

於是我沖著馬有才說道:“笑你妹的啊!等會哥們我讓你笑不出來!”沒想到馬有才聽到我的話,立刻給予回應了。

他“呵呵”的笑了一聲,對著嗲嗲的說道:“你看我美嗎?”我是一陣的惡寒啊,差點就忍不住想要跑。俗話說癩蛤蟆不咬人,但膈應人,這確實是挺膈應人的。

離我越來越近,馬有才居然張開了雙手,做出了一個準備和我相擁的動作。他邁開步子,一邊朝我跑,一邊還在笑著。

我心說這扒皮喜娘生前一定是個花癡,不然怎麽會有這種頭一次見面就和人擁抱的癖好,想我長得也不是很帥,真搞不懂扒皮喜娘為啥看上了我。

他雖然想要和我擁抱,但我肯定不想和他擁抱,於是見他來了,我迅速蹲了下去,這讓馬有才立刻撲了一個空。

可是雖然他這下撲了空,但馬有才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,見我蹲了下去,他竟然直接往我身上撲了過來。

我心說娘的這咋還是個狗皮膏藥似的女鬼,連忙在地上就地往後一滾,雖然我的姿勢不雅觀,但效果卻很好。

這一滾,立刻又讓他撲了一個空,我連忙起身大喊道:“你們快來啊,這丫的太熱情了,我都有些吃不消了。”

就在我站起身時,馬有才也緊隨其後站了起來,我再次看見他臉上的笑容,立刻有種想要痛扁這張臉的強烈沖動。

幸好就在這時,陳雷和陳雪二人飛身趕到,他們倆人在馬有才又張開雙手準備撲向我時,一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。

馬有才雙手被他們拿住,但身體卻仍然在前傾,我下意識的就伸手一推,又把馬有才往後推,剛才這一下,我立刻感覺到馬有才渾身冰涼。

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妙,這老馬如果長時間被扒皮喜娘占據肉身,那他會沒命的。

就在這時,馬有才開始掙紮起來。他現在被扒皮喜娘附身,力氣大的驚人。我只見他雙手一甩,陳雪立刻驚呼一聲朝著我這邊飛來。

雖然陳雪自幼習武,力氣也不小,但總歸她是女人,在體重和力氣這兩方面還是遜色於陳雷。馬有才這一甩,陳雷只是往前踉蹌了一下,而陳雪則是腳下立刻不穩。

“啊”隨著陳雪一聲驚呼,我只見她朝著我就撲了過來。我當時壓根就來不及多想,眼見陳雪撲過來,立刻也學著馬有才剛才的樣子張開了雙手。

在下一刻,一個柔軟的嬌軀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裏,但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去仔細感受一下柔軟,便被這股大力給撲倒。

“噗通”一聲,那是我的背在接觸到地面發出的聲音,也幸好這不是水泥地,不然我可吃不消,陳雪壓在了我的身上,啥事都沒有。

而我只感覺到一陣柔軟壓了我一下,這讓我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,緊接著陳雪立刻從我身上站了起來,然後拉起了我。

她的臉又變紅了,但現在陳雷還在和馬有才僵持著,我直接說道:“我來拉住老馬,你趁機貼符紙。”

說完,我直接朝著馬有才沖了過去,他此時一只手被陳雷雙手抱住,沒法動彈,另一只手正不斷的揮舞著。

陳雷看見我過來了,立刻說道:“這老馬現在力氣大的驚人啊。”我並未答話,而是立刻用雙手抱住了馬有才揮舞的手。

這一下,我總算也體會到了陳雷所說的大的驚人的意思,馬有才只是一甩,我差點也站立不穩,不過好在我有了防備,雙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的手。

陳雪手持黃符就緊隨在我身後,我和陳雷一人抓住了馬有才的一只手,我立刻說道:“趕緊貼符紙!”

陳雪反應很快,自然是不需要我提醒的,她在我說話的時候,已經向著馬有才跨了一大步,伸手就要往他腦門上貼符。

可就在這時,馬有才卻突然頭一偏,把腦袋往我這邊靠,我還沒明白他要幹嘛,他直接張開了嘴咬住了我的手。

“啊!啊!”我立刻疼的大叫起來,這馬有才現在可是真咬,一點都沒含糊。想想我也夠倒黴的,二選一的機會居然就是我。

我心說這扒皮喜娘是屬狗的吧,咬住了就不松手,我立刻大叫道:“趕緊幫幫我,好疼啊!”雖然很疼,但我雙手卻仍然死死堅持著沒松開。

本來陳雪還有些發楞,聽到我的話立刻就伸手扒拉馬有才的腦袋,可是陳雪越使勁,馬有才就咬的越緊。

我痛的不行,就對陳雪說道:“別使勁,你越使勁他咬的越緊,丫的是屬王八的。”

陳雪自然知道我現在手被咬了很疼,她急得不行,立刻說道:“那咋辦啊?他就是不松口啊!”

我當時急中生智,想起了我兒時的一個玩伴,那家夥每次打架也喜歡咬人,但只要一撓他癢癢,那家夥就受不了。

於是我立刻對陳雪說道:“撓他癢癢試試,快啊!”陳雪見我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,也顧不得許多,立刻伸手去撓老馬的腰間軟*肉。

雖然老馬被扒皮喜娘上了身,但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,陳雪剛伸手撓了一下,老馬果然就松開嘴擡起了腦袋。

“快,師妹貼符!”陳雷眼見老馬擡頭,快速提醒了陳雪一句,陳雪動作很快,立刻將黃符貼在馬有才的額頭上。

陳雪大喝一聲:“急急如律令!”老馬左手中指抖動了幾下,然後不再掙紮,緊接著一道紅影離開了馬有才的身體,在我們面前顯露了身形。

一身大紅顏色的旗袍,渾身散發著濃郁的紅色陰氣,沒有被衣服遮住的身上全都是鮮紅色的血肉,沒有一點皮膚組織。

這就是扒皮喜娘的原形,在死的時候身體的皮膚已經被完整的剝離,鮮紅色的血肉,大紅色的旗袍,看得我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
陳雷直接驚呼一聲,說道:“哎呦我靠,這鬼的樣子真滲人,看得我起雞皮疙瘩。”

確實,眼前的這只扒皮喜娘的樣子很滲人,比很多厲鬼的樣子都要恐怖許多,但我剛才倒吸涼氣的原因並不在此,而是我沒想到真的有人這麽心狠手辣。

盡管那個人已經被陰煞屍咬斷了脖子,但我仍然覺得這人不應該死得這麽舒服,眼前的扒皮喜娘在生前可是他的老婆啊!他竟然忍心一點一點的把他老婆的皮膚給完整的扒下來。

就在這時,陳雪卻突然抓起我剛剛被馬有才咬的那只手,我這才看見手上有一排清晰完整的牙印,陳雪看了一眼,立刻小聲問道:“疼不疼啊?”

我沒想到在這時候她仍然很關心我,說實話當時我挺感動的,但扒皮喜娘就在我們面前,我哪敢掉以輕心。

於是我說道:“疼是肯定的,這老馬牙口還挺好,等解決了扒皮喜娘你幫我包一下。”

陳雷原本是扶著昏迷的馬有才,此時將他放在地上,然後又脫了外套給他蓋上。做完了這些,他來到了我們身邊。

我們望著一直在笑的扒皮喜娘並沒有說話。說實在的,扒皮喜娘臉上沒有皮膚,還真看不出來它是在笑,不過它的嘴一直咧著,我有種感覺它就是在一直看著我們陰笑。

看著這只扒皮喜娘,我在心裏嘆了一口氣,人心永遠比厲鬼更加可怕啊。

“師兄,你說這扒皮喜娘看著我們也不動手,這是個啥意思啊?”這時陳雪說了一句。

陳雷搖了搖頭說道:“不知道,反正敵不動,我不動,別輕舉妄動。”

就在這時,我在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,於是我說道:“你們說這只扒皮喜娘會不會並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意思?”

其實我只是覺得這只扒皮喜娘在生前太可憐了,面對它,我根本就不忍心下手。雖然它已經害了一個人,但我覺得它並沒有錯,因為那個人在我心裏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。

“呵呵,你們看我美嗎?”就在這時,扒皮喜娘終於開口說話了,這一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
我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美醜不過只是一具皮囊的表象,你又何必如此執著,既然你已經大仇得報,那今生之事就讓它過去吧!

人死如燈滅,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,還是早點去下面贖完今生的罪孽投胎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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